> 过去牵起女孩的手,塞回到荷姑手里,许他们一家回去话别。 尽管张星雨女扮男装,化妆还故意往丑了扮,那也是相对而言。 生丽质,五官精致,加上刻在骨子里的仪态,透出优雅贵气。 哪有那么容易扮丑。 仅是轻轻地一抿唇,轻声细语几句,足矣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了。 其实张星雨根本瞧不起荷姑夫妻,良好的教养让她看着有礼而已。 荷姑夫妻却好像非常吃这一套,看起来居然很有点感激涕零了。 对于身在贱籍的人来,给好人家当奴婢,要远远强过当乐女。 如果主人家为人不错,许给厮嫁了,更是远远强过嫁于乐户。 不管怎么,有个屋檐遮风挡雨,不会随便来个人就能欺负了。 荷姑还壮起哩子过来感谢风沙,托付女儿,盼望照顾什么的。 毕竟是她把风沙一行人领上船的,当然知道一行人中谁是正主。 言行态度,毫不掩饰地透着高兴,直接按着女儿脑袋开始拜了。 夜娆见她绕过张星雨,直接找主人,觉得张星雨应该很不高兴。 岂知张星雨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打趣道:“等下再出来,她就是客人了,要好好的、卖力的招待呀!”其实是在催促人快走,听着顺耳而已。 夫妻俩笑起来,隐约有点自豪的感觉。 从乐女变成客人,身份不就变高了么? 不免与有荣焉,兴高采烈拉着女儿走了。 看她那急不可耐的样子,似乎迫不及待。 一家三口刚刚离开,岳七爷便挨近坐下,冲风沙笑道:“怪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愚兄有一份赔罪礼物,还望兄弟莫要推辞。” 也不待风沙推辞,随便竖起臂招了眨 他那男宠微不可查点点头,快步出船舱。 很快又带着几个人回船舱。 打眼一瞅,四个穿戴很相似的蓝衣汉子,押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夜娆和张星雨看到这两人,不免脸脸相觑。 正是岸上时酒楼堵门,又乘船尾随于后的那对一混码头的夫妻。 尤其对这个高髻妇饶印象非常的深。 没等两女想明白,岳七爷让人把那汉子的塞嘴掏开,笑道:“城陵矶混码头的?认得我是谁吧?” 那汉子露出非常紧张的神情,结巴道:“认得认得,七,七爷。” “认得我就好。”岳七爷淡淡道:“你们浑帮吊船吊上我的船,是盯我么?” 那汉子当然不敢承认,慌张到嗓子都尖利起来,“是她,她身上带了很多白货,一帮兄弟就撺掇人干一票好了,人是被鬼迷了心窍,没忍住……” “她”明显是指夜娆。 岳七爷展颜一笑,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道:“就按规矩办。” 他那男宠是主人肚里的虫,对主饶心思太清楚了,冲那汉子道:“认得七爷,还敢跟七爷的船,你们知错吗?” 那汉子面色惨白,抖着嘴唇指画地,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替高髻妇人推脱。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跟别人无关。 岳七爷那男宠下令道:“捆了手脚,再挂点石头,给我扔水里去。” 高髻妇人立时剧烈扭动起来,奈何也被塞住嘴巴,死活不出话。 那汉子被两个人硬拖出了船舱,很快听得外面传来噗通的水花声。 一直在拼命挣扎扭动的高髻妇人立时软成了一滩一动不动的烂泥。 张星雨和夜娆相视一眼,难掩诧异之色。 本以为只是吓唬饶,看样子又好像不像。 虽然当今乱世,人比草贱,这也太轻飘过头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