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关氏失踪,最有可能是商家人干的。 毕竟商关氏刚刚借众家之力力压夫家。 商家人家咽不下这口气,实施报复实在情理之中。 云本真想了想,向主人道:“婢子派人去查一下。” 风沙摇头道:“无论对商关氏或商家人来说,我们都是外人,有什么理由插手?何况人生地不熟,你知道商家在哪吗?怎么插手?” “正值乘津寨都头和作坊使召见的档口,商关氏失踪的消息肯定瞒不住。” 云本真揣测主人心思,觉得主人非是不想插手,是找不到可用的抓手,思索道:“在两名上官的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情,事情肯定闹大,主人可以坐观其成。” 乘津寨都头和作坊使都是本地的实权人物,且有官身。 人在他们眼皮底下失踪,想不管都得管了,不然官面、民面上都过不去。 一定会派人一查到底的。 “苏冷是商关氏邀请过来的,请苏冷表演的钱也是商关氏带头筹募来的。” 风沙觉得一直干等着太被动,他不喜欢被动,沉吟道:“所以,苏冷可以过问,她是巡防署的行走,官面上应该还有几分面子吧!” 苏冷在他眼中就是个玩物,并不是很在意,没有深入了解过。 只知道岳州第一名妓应该还有点面子。 具体多有面子,他没见识过,不清楚。 更不知道这种面子能不能影响到官场。 云本真忙道:“婢子听说岳州不少官员跑她的场子,非常殷勤,不乏高官。” 前段时间,主人总是找苏冷来暖香阁陪玩,结果引来成群结队的狂蜂浪蝶。 商贾富绅自不必提,还有些官员想通过苏冷拉关系,全都被她的手下挡驾。 所以比较清楚情况。 风沙想了想,想不到除苏冷之外的抓手,颌首道:“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罢!” 云本真赶紧点头,起身去找住隔壁的风门卫士,派两个人去给苏冷传个话。 风沙的确低估了苏冷的地位,在岳州的官场上,苏冷的地位一直非常特殊。 连续两任岳州刺史都视为禁脔。 到了岳刺史上任,又成了巡防署的行走,风驰柜坊的代言。 一脚落在官场,一家踏足商界,居中帮武平舰队筹募军资。 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女人背景通天,哪个敢不开眼? 作坊使论品级不过县令,可论实权和油水,肥得不能再肥。 毕竟整个岳州的作坊都归作坊署辖管。 包括岳州各县,掌握着岳州经济命脉。 能坐上这种位置的人,一定很有背景。 掌兵,且辖管水关的乘津寨都头亦然。 风沙想送给蒲瑜和元四娘成婚的贺礼。 让江离离给蒲瑜安排有权无责,油多事少的肥缺,就是这种。 按理说,这两个位置当是现任刺史的心腹任之。 不过,江离离为了间接掌权,很多人事沿用前任,并未放开。 现任的乘津寨都头和作坊使其实都与蒲家有些关系。 准确说来,是与前任岳刺史蒲森沾亲带故。 其中乘津寨都头娶了蒲森之子蒲琮的姐姐。 是蒲森的女婿,蒲琮的姐夫。 作坊使年纪大些,有两个女儿是蒲森的小妾,还生下了一儿一女。 是蒲森的岳父。 蒲家三房被风沙连锅端掉之后,两人失了最大的靠山,难免慌张。 不过,两人能成为蒲家的亲戚,其家族自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要说怕还不至于。 乘津寨都头姓黄,家族乃是仅次于岳蒲李三家的岳州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