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合适,恨不能给自己一耳光,抽抽这张关键时不顶用的嘴。 云本真根本不在意主人之外的任何男人,问出想知道的,扭头回主人身边。 那客人以为恶了人家,把人家气走了,不仅尴尬,还窘迫起来。 不了解云本真的人,尤其是男人,很容易被云本真的外表迷惑。 看着像是个娇柔幼态,宛如三月春风般飘忽且粉甜的美丽少女。 了解她的才知道她根本是数九隆冬如寒风般凛冽的冷酷女魔头。 以为唐突佳人,让这个客人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连般的琴声都无法平复他的情绪,甚至都没心思留下来玩。 低着头掩面走人,竟然都不敢再多看云本真一眼。 云本真当然不知道自己把一个身经百战的老瓢虫弄成好似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回到主人身边后,一脸期待地盯着主人,只等琴音收、主人醒,献宝似地道:“她叫香蝶,是家里的家伎呢!婢子现在就把她找来陪主人。” 家伎的地位十分低贱,就是专门用来娱乐和招待客人的。 不乏赠送,或者互换。 甚至先认作义女再送人,可以提高价值。 总之,家伎连玩物都算不上,等同礼物。 当然,主人看上了,拿来玩玩也很正常。 风沙微怔,展颜道:“那还真是太巧了,低调点。” 云本真使劲点头,张罗着帮主人在楼上开了间房。 她报了林羊羊的身份,所以人来得很快。 风沙还没怎么品尝酒水点心,香蝶抱着琴进门来。 云本真才到岳州不久,香蝶身份低微并不认识她。 还在疑惑羊羊小姐怎么会有空来暖香阁,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主人。 立时行大礼拜了下去。 风沙当然不会认识一个卑微的家伎。 虽然每个人都在休德馆给他表演过歌舞,可是人太多了,北周一次送来一百个。 别说记,他连看都看不过来呢! 何况,香蝶是个琴师,不唱歌、不跳舞,自然少露脸。 风沙让香蝶仰起脸庞,打量几眼,笑道:“临风兴叹落花频,芳意潜消又一春。应为价高人不问,却缘香甚蝶难亲。秀雅清冷,确乎有些不落尘俗的气质。” 一个家伎在主人面前,别说直视,连抬头都不敢随便抬。 这个香蝶很不一般呢! 不仅泰然自若,看不见丝毫紧张,甚至称得上不卑不亢。 香蝶拜谢主人夸赞,就那么席地而坐,架琴于双腿上,叮冬弹奏起来。 一开始尚是高山流水,渐渐瀑布激石,突然浊浪拍岸,转瞬锵锵杀伐。 云本真竟与琴声共鸣,激得跳将起来。 风沙安坐不动,待琴声似刀枪齐出,血光迸现,一切戛然而止之后,方才叹道:“你心中有怨有恨?” 香蝶把琴从腿上取下,放到一边地上,重新并膝跪好,“奴婢不敢。” 风沙笑道:“不敢,还是有。” 这个香蝶嘴上说不敢,也就嘴上说罢了。 看她的样子,明显没有半点不敢的样子。 “主人刚才夸奴婢秀雅清冷,奴婢惶恐。” 香蝶一点都没有惶恐的样子,幽幽道:“没有什么秀,血浸不透;没有什么雅,暴摧不垮。主人想听琴,奴婢就弹琴给您听,主人想奴婢荐枕,奴婢这就荐枕。” 云本真的脸色迅速冷下,觉得这贱婢自视太高。 想爬主人床的女人多了,排着队任主人随便挑。 一个家伎,不过厕筹似的玩意儿,用完就嫌脏。 居然还敢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若非主人可能想用,她很想把这贱婢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