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袍人那不怀好意的坏笑和话语,李含章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绽舌暴喝,冲上去一脚踹飞了桌子。 沉重的木制方桌带着一阵激烈的风啸,凌空旋飞。 连同上面的茶具,噼头盖脸地照黑袍人当面砸去。 李含章紧随其后,后发先至,飞身飞拳追着桌子。 黑袍人没想到李含章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一时反应不及。 眼见黑云压面来,来不及退避,霸王掷鼎一般,双掌顶牛。 喀拉一响,木桌拍得四分五裂。 激风八方劲射,打得各色摆件纷纷亟碎,周围墙壁哗哗直响。 可见功力深厚,绝非庸手。 岂知李含章等得就是这个时候。 他的拳头一直追着桌子呢! 木桌一裂,斗大的拳头就打到了黑袍人的眼前,而且越来越大。 砰地一声闷响,直接把黑袍人的鼻子生生打进了鼻腔。 人还来不及倒飞,甚至来不及仰面,李含章顺势顶膝,正中双腿中间。 上下两声,直接到肉,硬是合成一声。 黑袍人冲天而起,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又被李含章半途抓住头发。 横向一扯,像是斜斜拖着把人形巨剑,直接冲出门去。 一出门就抡出了一圈花。 这一招还是跟夏冬学的。 早先他、张星火和夏冬在岳州算计王魁。 夏冬经常扮成“狐仙”,假装刺杀王魁。 那时没少跟军队放对。 为了防止箭雨,通常会抓人抡盾。 一手武器,一手人盾,强冲军阵。 官兵有甲、有肉、有骨头,非常耐砍,不仅会飙血,还会叫。 最关键,到处都是,唾手可得,破了死了都不心疼。 比什么盾都好使。 虽然这个黑袍人没披甲,好在有肉、有骨,会飙血,也会叫。 令李含章倍感失望的是,居然没有预想中的箭如雨。 外面只有一圈目瞪口呆的鬼面人,不是面具,像是妆彩所绘。 李含章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又把人盾抡成了人剑。 横砍竖噼,圈转抡砸,如虎入羊群,当真所向披靡。 也就盏茶功夫,李含章手中的人剑只剩下半截。 剑尖,也就是双腿没了,拉着一条鲜艳的长带。 彩带甩过之处,根本没人敢挡,无不屁滚尿流,连滚带爬。 细看才知道,原来这是一条带血的肠子,似乎还热乎乎的。 一众鬼面人四散而逃,有几个慌不择路,甚至直接翻墙。 还有一个或许太过心慌意乱,居然没翻上去,掉了下来。 趴在墙根底下,痛得直哼哼。 李含章见没人敢挡他了,冷哼一声,将人剑往地上一扔,骂骂咧咧道:“d,披官皮太久,都忘了老子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什么玩意儿都敢蹬鼻子上脸了,呸!” 那“人剑”居然撑到现在还没死,有气无力地翕唇。 听到李含章这一声呸,突然翻起白眼,彻底不动了。 人一散尽,周围就安静下来。 李含章发现附近精舍里,有人正在探头探脑。 犹豫着是不是把青鸾,还有其他女人都带走。 耳朵突然动了动,隐约听到远处传来惨叫声。 惨叫声遥远却凄厉,尖锐到完全听不出男女。 好像还不止一声,听着此起彼伏,辨不清楚。 李含章暗叫糟糕,想到了风沙和潘兰容他们。 他这里受到了围攻,那边应该也遇上了。 论打架,恐怕风沙还不如母鸡啄人狠呢! 潘兰容顶多会点花拳绣腿,也谈不上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