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评头论足。
两人很快到了一小间饭馆门外。
这间饭馆位于老街老巷中,明显有年头了。
瞧着古旧破旧,又十分干净,幌子都洗白了,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字号。
正值晚饭的点,店内外的客人当真不少。
还有不少人排队。
空气中弥漫着酒菜的香味,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市井的气息不仅入鼻,还入目入耳。
明明十分嘈乱,偏偏又予人一种安宁舒适的感觉。
李淑婷很不好意思道:“婷儿不知道祖父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地方设宴请您。”
风沙澹澹道:“这里挺好的。”
李淑婷忙道:“您喜欢就好。”
转脸冲迎上来的小伙计,细声细气地让他引路。
那个小伙计好像慑于李淑婷的容光,脸都红了,低头着不敢看人。
似乎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甚至连嘴都不敢张开,话都不敢说。
上到二楼,进到最里面一间包房,风沙终于见到了东鸟总执事。
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看着就像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小老头子。
可一张口那就不像了,“冥鸿迹在烟霞上,燕雀休夸大厦巢。名利最为浮世重,古今能有几人抛。”
风沙笑了笑,打了个手势道:“李小姐在,我也带了个人过来,就算扯平了。”
白日初鬼魅般现身于房内。
李淑婷吃了一惊,良好的教养又让她把惊呼压回了嗓子。
东鸟总执事皱眉道:“用得着这么公事公办吗?”
他吟诗开场,本指望风沙应和几句。
气氛融洽了,就好谈事了。
风沙的反应令他非常失望。
居然连这么顺便的台阶都不给他下。
“规矩还是要的。”
风沙不待东鸟总执事相请,径直于对面入座,笑道:“你我都是规矩的受益者,坏规矩就是坏自己。”
他嘴上说守规矩,身为观风使不拜总执事,言语中更透着两人平起平坐的意味,其实就是在坏规矩。
“那可不一定。”东鸟总执事心如明镜,“坏别人的规矩才能定自己的规矩。”
江城私盐桉所造成的清洗,实际上是风沙以墨修的身份立威。
加上东鸟玄武观风使秦夜彻底选边站,他早就被架空了。
比如岳州各地驻军的主官都是东鸟四灵。
这次风沙派人一盯,居然连一个敢抗命的都没有。
真要跟风沙正面干起来,下面人听谁的真不好说,反正他不敢赌。
看风沙现在的态度,明显是想重新立规矩了。
风沙心道你知道就好,外头道:“总执事请我来,是定规矩,还是坏规矩?”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东鸟总执事拼个玉石俱焚,那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怎么直接怎么来。
如果人家非要跟他鱼死网破,他认了。
东鸟总执事不答,叹气道:“自从四灵大会上设立总执事,我等晋升为总执事,十四个上执事之位空缺至今。我打算推荐你增补为新任上执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旦成为上执事,风沙就可以正式着手问鼎四灵。
名正且言顺,谁都压不住了。
而他与其他五位总执事订立的攻守同盟立时告破。
从此只能屈居风沙之下,跟人家一条路走到黑了。
风沙强行压下心中的喜意,不动声色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虽然东鸟总执事好像有认输之意,可是并没有实锤之行。
这种关键时候,容不得他出半点错,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东鸟总执事凝视道:“静江军这次来了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