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可随意,有事摇铃,十息之内,小七必至。”
她有两名心腹,打江陵就开始跟着她,男的叫孟七,女的叫徐七。
两人分别是她的男女卫士首领,男卫士负责对外行事,女卫士负责随侍保护。
净空后院,本来是方便她讨好主人。
看主人好像对苏冷有点意思,只好贡献出来。
风沙把摇铃纳入怀中,含笑道:“你有心了。”
徐七常常随侍在绘影的身边,他当然熟得很。
绘影这丫头显然认为他看上苏冷了,以为他想对苏冷干什么呢!
只要他想,倒也不是不可以。
徐七一直站在飞桥的尽头等候绘影。
临走之前,绘影拉着徐七一阵交代。
徐七算是她的通房丫头,无论主人想干什么事都无需避讳徐七。
不过,为了方便主人,她还是交代徐七稍微离远点。
若非必要,不要打搅主人的好事。
绘影走后,苏冷按捺着兴奋,推着风沙下飞桥,直往后院而去。
嘴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洞庭湖有巨蚌,其大如半席,每到夜晚,吐巨珠与月相射,蔚为壮观。”
风沙一下子来了兴趣:“是吗!以前我也曾夜过洞庭,倒是从未见过啊!”
苏冷笑道:“洞庭广阔无垠,巨蚌稀稀寥寥。如果想遇观巨蚌对月吐珠之极景,不仅需要熟稔的船家掌舵,还得莫大的机缘。两者缺一不可。”
风沙听得心驰神往,真想亲眼见识一下。
“风驰柜坊之前,这里原是岳州着名的月波楼,方东主重金求巨蚌,移入后院深池中养。经年累月,多有数十之多,每当入夜,当真夺天工造化,成就天上人间。”
风沙追问道:“你是说这后面就可以看见一片巨蚌吐珠对月?”
苏冷摇头道:“巨蚌实乃天物,求取者众多,价值愈高,日渐稀少。养在池中更难长久,就在一年前吧!月波楼最后一只巨蚌也死了。月波不复月,楼亦不成楼。”
风沙倍感惋惜:“看来我运气欠佳啊!”
转念又道:“没有了这番人间极景,月波楼难以维持,最终转手给风驰柜坊?”
苏冷嫣然倾身,俏脸凑到风沙脸旁边,笑道:“风少聪慧。”
随着体香扑鼻,垂下的发丝亦蹭上风沙的脸庞,甚是撩人。
苏冷一撩而过,挺直娇躯笑道:“巨蚌虽无,壳与珠大都留下,最大不止半席,几乎一席之地。以珠铺满,堪称珠光宝塌。”
珠光宝塌?风沙双眼放出光来。
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个可当真没见过。
“奴家曾受邀来月波楼献艺,借珠光宝塌为台,赤足旋榻,踩珠而歌。”
苏冷羞涩道:“大家都夸奴家真似仙子。”
说话间,挟着香风,转到风沙面前,清清嗓子,引颈清唱,同时轻舞。
舞姿幅度并不算大,姿态优美,臂随词动,步随曲挪。
“洞庭波浪飐zhan晴天,君山一点凝烟。此中真境属神。玉楼珠殿,相映月轮边。万里平湖秋色冷,星晨垂影参然。橘林霜重更红鲜。罗浮山下,有路暗相连。”
当初就是凭这一曲临江仙,使她名声大噪,收获簇拥无数。
富豪贵胃赞许她为珠榻玉女,市井百姓更呼她为临江仙子。
风沙安静听完,鼓掌喝彩。
确实唱的非常好听,人美舞雅,嗓音与技巧俱佳。
空灵之境,清冷沉静,不染一尘,令人记忆深刻。
苏冷见风沙喜欢,转身间又清唱一曲,同时贴近风沙,绕圈起舞。
“柳带摇风汉水滨,平芜两岸争匀,鸳鸯对浴浪痕新。弄珠游女,微笑自含春。轻步暗移蝉鬓动,罗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