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名两江的青年高手,更曾随王魁在长山扎营,所以……”
“你说的我都知道。”
黑袍人黑着脸打断道:“那你知不知道江城的莲花渡私盐案就是他主持侦办?”
虺虎道人啊了一声,人有些懵。
这桩私盐案闹得很大,至今余波未息。
附近沿江的势力无论大小,没有不受影响的,或大或小而已。
龙潭分坛虽然挨在江边,本身并不靠长江吃饭。
消息相对闭塞,知道有这件事,并不清楚细节。
“你们居然敢把他放了进来,这何止引狼入室。”
黑袍人怒道:“信不信他能把这里查个底掉?查完了你们还懵懂不知!”
气得语调都尖了。
虺虎骇得直接伏首,整个人直打哆嗦。
角蛟回神快,起身道:“小人这就去结果他。”
黑袍人立时拦住,骂道:“蠢货。他一个小小的巡防署马快,就算生了千手千眼,如何能把江城搅个地覆天翻?”
角蛟迟疑道:“尊使是说,他背后有人?”
“总算还没有蠢到家。”
黑袍人转向虺虎道:“你刚才说鲇渎镇上除他之外,还有些人?是不是一个文弱少年,身边跟着一群漂亮女人?”
虺虎使劲点头道:“尊使料事如神,正是有这么群人,还设了个法坛呢!要不是法坛点了火,还发现不了他们。”
“设了法坛?”黑袍人忽然安静下来,过了会儿问道:“认识是什么法坛么?”
虺虎犹豫道:“这个,小人不认识。”
他们只是穿着道袍,自称道人,打着道门的旗帜,用着道门的名义而已。
并非真的道门中人,当然不晓得道门的法坛。
黑袍人忽然伸手掐住他的颈子,逼近脸孔,恶狠狠地问道:“到底什么样子?”
虺虎喘不上气,赶紧绞尽脑汁回忆道:“听说有个圆盆,里面点了火,还挂了个招魂幡,写着火池二字,另一个,另一个……”他实在不知道了。
黑袍人冷冷道:“什么火池,是火沼吧!”
虺虎艰难点头,奈何被掐着脖子,根本点不动。
黑袍人将他一把推开,继续问道:“另一个是方盆,盛着清水?挂着水池旗?”
虺虎被一屁股坐到地上,疼得龇牙咧嘴,飞快点头。
其实大方道人并没跟他说这么细,只是不敢不点头。
黑袍人急声问道:“你们在他们面亮明身份了吗?他们知不知道解脱门?” 虺虎迟疑道:“应该,不知道吧!” 黑袍人恼道:“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应该是几个意思?” 虺虎毕竟没有亲历,死活不敢吭声了。 “他身边只有她才……” 黑袍人喃喃道:“如果她知道解脱门,那就糟了。” 角蛟没听清楚,小心翼翼问道:“尊使说什么糟了?” 黑袍人蓦地回神,摇头道:“没什么。” 沉吟道:“计划有变,你们暂时停下。务必严防死守,千万能让李含章查到什么,先不要伤害他,也不准他离开。” 顿了顿,补充道:“所有人都不得擅离,我现在回去禀告,你们等着消息。” 角蛟赶紧应承。 黑袍人甩袍旋身,飞奔而去,急得好像火烧屁股。 …… 深夜时分。 就算从江对面依然可看见顺风号上灯火通明。 东鸟总执事的座船正泊于此,船上全无灯火。 纵然明月当空,就算离得很近,那也很难发现。 黑袍人已经解除蒙面,立于下首,回禀龙潭山庄所见所闻。 东鸟总执事静静听完,轻声